桃林中四季如春,微风吹拂她水绿色的道袍,一截冰肌玉骨自带芬芳的小腿若隐若现。
花胶看得呆了,血气上涌,他急忙将眼睛转向别处,再也不敢往姬玉娥那处看个一星半点。
“继续吹呀,别停。”姬玉娥远远地命令道。
“哦。”花胶继续吹奏起了《夭夭》,却转了身子,面向别处。
《夭夭》的曲调却陡然高了八度,不再哀怨,充满了欣喜和欢悦。
这个时间,玉娥仙尊应是睡着了啊,毕竟明天,她还要出发去不二庄除妖。
花胶抬眼一看,玉娥仙尊一袭水绿色的道袍,已经斜躺在他对面的桃树上,她的手里,还拎着一个小酒壶。
“仙尊?!”花胶惊呼,笛声骤停。
“花胶,原来吹笛子的是你啊。”姬玉娥醉醺醺地说。
花胶从未见过姬玉娥醉酒的样子,她神态慵懒,一身酒气将她白玉般的肌肤蒸腾得更加娇艳欲滴。
桃花吐蕊,月华星稀。
夭夭笛音,疏影横斜。
“我远远地听见有人在吹笛子,笛声孤独哀怨至极,便想着过来看看是谁,没想到竟然是你呀,花胶。你是有什么心事吗?”
“没有,仙尊,我睡不着的时候就会吹笛子。”
姬玉娥伸出手接住几片从她身旁自然飘落的桃花花瓣,放在眼前欣赏了一下,“这片桃林,我已经一千年没有来过了,没想到躺在这么高的桃花树上会如此惬意,如此放松。”
她随意地舒展开自己的身躯,不顾形象地打个一个酒隔,长长地呼了一口酒气。
没想到神道宗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玉娥仙尊也有放浪形骸、不苟言笑的时候,花胶只觉得此时的她,好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