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一闻声一颤,抓着缰绳的手紧了紧:“姑娘,殿下的事,属下实不敢胡言,您若是想知道什么,可待殿下醒来亲问问他,若是他愿意讲,属下必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那便是真瞒着事!
阮瑶清眯了眯眼,而后将车帘募自放下,隔着帘幕催促道:“快些!”
利一轻呼了一口气,应声又“驾”了一声,原本半个时辰的车程,此番不过一刻钟,车便稳稳的停当在山庄门口。
一下马车,阮瑶清便直往院子里去,刚过大厅便见到了王邢之一行人。
那侍卫面色发白,叩叩叩敲的的门直作响, 利一心咯噔一下, 忙打卡了门:“怎么回事?”
“殿....出事了, 爷他头疾又犯了, 已被禄二送回了府上!”
利一闻声立时就急了, 忙转头看向阮瑶清:“姑娘!”
阮瑶清神色一沉,抬腿便从明窗凭栏处下来, 甩了甩衣袖道:“回府!”
说罢提起衣裙便向外走去, 眉头却止不住的皱起, 徐元白这头疾未免犯的太过贫乏, 这动辄就晕,简直是要了命了!
只是人里头却多了两个眼生的,阮瑶清一进去匆匆看了一眼,便被王邢之喊住了:“弟妹且慢一步!”
阮瑶清闻声便顿下了脚步,面上含笑垂首行了个妇人礼,喊了声“王大哥!”
王邢之见她娇颜玉面眸光不住闪了闪才道:“弟妹莫急才是,不过是多饮了些,也是我的错,未劝住他,让他多喝了两杯,怎想就这么晕过去了,他这酒量不应当啊!”
阮瑶清垂下的眸子掀了掀,便想到应当是徐元白以醉酒做晕厥的幌子,她沉了沉声,眉眼一掀带着几分怒气道:“他昨夜好似是受了寒,早起便说闹着头有些疼,今夜这酒在一烧,自是比旁时醉的快,怎想王大哥怎也不劝劝他,竟就由着他这么喝,这不,便被抬回来了!”
这怒气便算是往王邢之身上撒了,端的就是蛮横不讲理的娇气模样,可王邢之却反吃这一套,面上一片歉意道;‘是是是,是我的过失,弟妹莫要怪我才是!’
门外的动静很快便传到了隔间的天字二号, 沈易安看着门口一晃而过的窈窕身影神色微微一沉, 手上不住的摩挲这扳指。
竹至心领神会道:“二爷, 可要跟着?”
沈易安微微颔首, 算是应下了,见竹至点头应是便要出门, 又嘱咐道:“莫要漏了马脚。”
“是,奴才明白。”而后闪身消失在门口。
马车疾驰穿过江南街上,扬的四周尘土飞起, 来往民众纷纷躲开,躲闪不及险些摔倒的, 还要唾地一口,唾骂一声!阮瑶清坐在马车上,垂眸思索,忽然掀开车帘看了眼利一道:“利一,殿下的病你瞒了我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