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姆

第十二章 暑假(下)(2 / 3)

长大后的吉姆回忆曾经道,如果那个时候父母在她还那么小的时候可以对她好点,也许她会好好孝顺他们,正如幸运的人一辈子都在被童年所治愈,而不幸的人一辈子都在治愈童年。母亲自私的形象在生活的点点滴滴中一点点地渗透进吉姆的脑海里,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丑小鸭变白天鹅只是身份的转换,而它的本质再也无法被改变。人一辈子至关重要的童年时期,是一个人三观的行成时期,那个时候的所见所闻,所观所感会直接影响到一个孩子的成长。你会在幼儿园看到性格各异的孩子,有的孩子自信,有的孩子自卑,有的孩子活泼,有的孩子寡言,他们才那么小,就已经被影响,被改变了,十年树木,百年树人,想要培养一个学识渊博,人品端正的孩子绝对是任重而道远的。有些父母忽略榜样的力量,一边各种要求孩子,自己却什么都做不到,肯虚心就能进步,一味顽固,自以为是,终究害人害己。普天之下多少这样的父母,多少这样的孩子,可怜的人比比皆是,有趣的灵魂万里挑一。很多犯罪分子也许直到自己走上迷途,还不知道什么导致他变成这样。去往犯罪分子的家乡,了解犯罪分子的父母,看看犯罪分子的成长轨迹,一切都有迹可循,一个人不会无端犯罪,他成长过程中的点点滴滴都会一步步促成一个人性格,如果这个人连最基本的教育都没法保障到,这会大大增加一个犯罪的概率。罪犯永远也抓不完,警察以法制约犯罪,不如致力于普法,从根源抓起,让所有为人父母者成为一个合格的人,否则一个孩子的一生会被葬送。为何说幸运的人一辈子被童年治愈,而不幸的人一辈子都在治愈童年,这很大程度上说明了童年在一个人成长过程中的至关重要。国家太大,人太多,国家领导人也很为难,改变整个中国的局面,确实要从教育入手,一个人思想不改变,一切都是枉谈。

“唉!这一包给你吃”母亲走出房间把一包零食扔给了吉姆。有的时候吉姆真的觉得自己真多余,讨厌那些父母,为什么没有能力养,却要生出来,也是如果吉姆是个男孩,也许就不会有哈皮了,中国重男轻女,传宗接代的观念根深蒂固,尤其在中国农村,这里遍布一些缺失教育的父母。也许这些父母根本不知道国家“晚婚,晚育,少生,优生”的国家政策。如此通俗易懂的白话文难道不足够理解吗?很多像母亲这样的人,一直生,直到生到一个男孩,不自量力,他们以为一个孩子给口饭吃,念到初中毕业就可以给他们分担压力了,所以这些父母真的很自私,一点不为自己孩子的未来考虑。你会看到很多中国农村妇女他们家里有至少三个孩子,有些女孩早早辍学嫁人,多少年后,他们的女儿又妥妥的成为了和他们母亲一模一样的人。

看中国作为一个发展中国家拥有如此庞大的人口,遍地的廉价劳动力,大国由一个个的小家构成,大城市有多少,普遍存在的是一个个的村落,占据绝大比例的中国农村,一对对父母把生儿子作为传宗接代的目的,一个个无辜的女孩诞生,或者在家里接受冷眼相待,或者被送与她人抚养,或被冷眼相待,或被送于他人,这之于这个女孩的成长都是致命的,谁也无法保证这个孩子是否会出现心理的扭曲,很多犯罪都来自贫穷,上流社会,物资丰盈,生活富足,已经可以高枕无忧了,何必犯罪!中产阶级人才辈出,他们有上流社会基本的素养,有下流社会的一丝丝同理,怎会犯罪?底层人民,反抗之心最为强烈,破罐子之所以破摔,是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的洒脱,是无牵无挂的无所谓,如此,犯罪分子此起彼伏,你会看到大多数犯罪分子或来自底层,或来自底层,或还是来自底层。中国之所以成为发展中国家影响到整体国民生产总值的,是庞大的分母吗?不!是一个个的分子,偌大的人口,受教育水平底下,不看人口多与否,人多不代表可以创造更大的价值,价值的创造迎合了时代大背景,是高科技,高科技来为何?教育。很多人说教育没有用,虽然我没有受过什么教育,但是我不会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我始终认为人最大的快乐在于实现自身的价值,而受教育的人快乐指数会成直线式递增。而美国作为一个发达国家,人家的人口基数远远小于中国。一个大国,一个个小家,美国受教育水平高,人口质量高,每个人都存在这个世界发挥着最大的价值。很多人说职业无贵贱之分,但是毫无疑问有些工作实现不了价值。一个清洁工扫十年的地,她能把扫地扫到增值吗?在扫十年,在扫十年,接着再少十年,最终岁月逝去,发现除了脊背的佝偻,容颜的老去,年龄的增长,得到的是失去,失去的是竞争力,不再有的竞争力,难道这就是所谓的职业无贵贱吗?所有的道理都在告诉我们一些标着横幅可以大肆游街相告的道理,但是社会的角角落落,人人都在追求职业的发展。如果职业无贵贱,要你干一辈子清洁工,你愿意吗?上的了道德的是我们尊重清洁工,背后是清洁工确实自身价值感低,被领导随意指责,被游人轻蔑一笑,自身头颅低下,自觉己不如人。

哈皮有玩具,有零食,有新衣服,可以去外面度过一个美好的暑假,他可以不用问父母,自由拿那些美味的零食,而吉姆不能,只能靠母亲时常施舍那么一点。吉姆把头低下,默默地做着手工活。父亲就像一个陌生人一样,从小到大父亲一年只回家两三次,每次回来他都不会搭理吉姆,吉姆也就不愿意搭理他,一年与父亲说的话大概不超过一百句吧!就像一个陌生人那样遥远而神秘,也不了解他的为人。只听见房间里传出父亲的吹牛声“老板见了我也要让我三分,他们哪个人见了我不跟我好好的打招呼呀!就你说这整个村子哪一个不知道我的大名?……”房间里的父亲又开始像母亲吹嘘了。真不知道父亲自以为自己究竟是多有钱,一家人估计除了他自己觉得自己有钱吧!他的子女们过得怎样的日子,自由自己知道,如鱼饮水,冷暖自知。如果父亲你有钱,请给魏颖读书的机会吧!为何要生三个孩子呢?为何要葬送一个年幼孩子的一生呢?为何要给这世界多增添一个可怜人呢?吉姆宁愿自己从未来到这个世界,那样也许魏颖可以接受更加好的教育,往往穷人擅长愚昧,擅长自不量力,越是贫穷的人,越是愿意生很多的孩子,有钱的人本来就足够富裕,却生的少,因为他们是聪明人,知识分子无需多说,自身的知识储备会指导他们做好每一个正确的决定。刘强东说过不成功便成仁,吉姆说不成功便死去。人生自古谁无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有的人碌碌无为一辈子,有的人勤勤恳恳一辈子。尼古拉·奥斯特洛夫斯基曾在《钢铁是怎样炼成的》的一书中说过“……人的一生应当这样度过,当他回收往事的时候不因碌碌无为而羞耻,不因虚度年华而悔恨”父亲是个可怜人,不怪他,毕竟他的父母没有负责任,好好培养他,但是可怜之人比比皆是,可悲之人遍地生花,多少人看到这个人的可怜,没有看到这个人的可悲之处。吉姆也是个可怜的人,但是她不想做像父亲一样可悲的人。如果父亲足够睿智,足够智慧,他能够认识到自身的可怜与可悲之处,又或者说他从未曾觉得自己又何可悲,从他吹得天花乱坠的言语中,可以感知到他的自卑与自尊,一个自信的人可以充分认识到自己的价值,即不看不起自己,也不向向别人刻意显摆以夸大自己。以前老师曾经说过,有些人全身上下穿金戴银,这种人越发说明他对金钱的渴望,越是缺什么,人们越会拿什么出来显摆。而吉姆的父亲就是这样一个人。

吉姆羡慕地看着小女孩,咽了咽口水“好吃吗?”

小女孩把一片薯片放进嘴巴里“吧唧吧唧吧唧吧唧吧唧”然后说道“你听这声音,你觉得好吃吗?”

“可恶,我这么说是想叫你给我吃一点,可恶,可恶”吉姆心里生气地想道。看着小女孩胖乎乎的,反正现在冯大姐不在家,吉姆就打了小女孩一巴掌,小女孩“哇哇哇哇哇”地坐在地上哭了起来。吉姆看到小女孩哭了,可开心了,吉姆喜欢看肥嘟嘟的小女孩哭,感觉特别搞笑,那胖乎乎,白花花的一堆肉坐在地上,哭起来莫名喜感,见小女孩哭声渐渐小了,吉姆又补了一巴掌,小女孩哭的更加厉害。吉姆站在旁边开心极了,哈哈大笑起来。

一天母亲拿来了一些手工活,不用机器就可以做。母亲估计看吉姆玩的太痛快了。老远弄堂里吉姆母亲提着一袋黑色熟料袋装的东西,映入在吉姆的眼帘。吉姆一想“可恶,肯定又是手工活,那黑色袋子里面绝对不是好吃,也不可能是其他好东西,苦日子又来了,可恶”母亲跨进门槛,道“快来,吉姆,这时我新拿的手工活,赶紧做,没几天就要到工期了。”母亲打开了黑色熟料袋,里面露出令吉姆讨厌的手工活的零件。那漂亮的珠子戴在美丽人儿身上一定增色不少,可此刻这讨厌的珠子,真是令人无比讨厌,恨不得就把它全部都扔下悬崖,哦!不!是把全世界的全部销毁,可就像林则徐虎门硝烟一样,永远也消失不了。吉姆不情愿地接过珠子一个个干了起来。

小女孩又来了,“吉姆出去玩吗?”

吉姆用眼角撇撇正在敲发夹的母亲说“不行呀!”

母亲停下动作对小女孩说“姐姐她要干活,你自己一个人去玩吧!”小女孩便走了。吉姆望着小女孩远去的背影,向往自由的心早已一起随小女孩走了。心,漂啊漂,漂在空中,它遇见了自由。

总算熬到了手工活交工的那一天。吉姆开开心心地跑着去找小女孩玩。却被冯大姐告知小女孩午睡了。吉姆失望地离家,经过小女孩的窗户外,吉姆踮起脚往里东张希望,看到小女孩四样八躺地呼呼大睡。吉姆真想大喊一声把小女孩叫醒,不然可孤独了。可她这么一喊冯大姐肯定会听到,到时候冯大姐会狠狠地训斥她,这样一想吉姆落寞地回家了。

暑假最开心的时候是晚上可以到母亲的卧室和她一起看会儿电视。吉姆从来没有自己拿过遥控器,都是母亲看什么她就跟着看什么。除了晚上,哈皮不在的日子,电视机从未在白天开过,别说母亲来开,吉姆更是不可能。那个暑假放了个电视剧叫《租个女友回家过年》这真是一部超级好看的电视剧,吉姆很庆幸母亲喜欢看的电视,很多吉姆也很喜欢。那几天白天像个梦,日思夜想黑夜快快来临,那样就可以看《租个女友回家过年》了。母亲半倚着躺在床上,电视机在对面,吉姆坐在与母亲并排的的椅子上面,中间一个电风扇“呼呼呼呼”地吹着。电视上播着《租个女友回家过年》。看完了这个电视母亲又播到另一个频道看了起来,可是这个节目吉姆不喜欢看。吉姆用眼角撇了撇母亲,只见母亲看着看着睡着了,吉姆大喜,轻轻起身,轻轻地把曾经紧握的,现在已经随着母亲睡着而手掌摊开滑落到席子上面的遥控器拿了起来,又捻手捻脚地回到椅子上面坐下。最好不要吵醒母亲,那样吉姆自主看想看的电视剧的美梦就会,泡汤的。“怎么了?”母亲睁开睡眼惺忪的眼睛,迷迷糊糊地问了一句,看着吉姆手里握着的遥控器,吉姆刚要按下切换健,心虚地把遥控器放回母亲手里,有种小偷被抓了正着的心虚感。吉姆又撇了撇母亲,这下子母亲似乎又清醒了,兴致勃勃地看着电视。“今晚热,要不要睡下面,上面电风扇就不要开了,浪费电”母亲转头对吉姆说道,吉姆点了点头。吉姆的头对着母亲的脚,半夜吉姆没有睡着,刚换了新环境,她睡不着。而母亲却呼呼大睡,不时磨着牙,不时说说梦话。吉姆害怕极了,虽然每次看完电视从一楼到二楼房间睡觉她也感觉后面有个鬼魂跟着,但彼时的害怕不亚于此刻。她听着母亲磨着牙,说着梦话。寂静黑乎乎的房间里就吉姆一个活物,仿佛空气中飘荡着鬼魂。吉姆从床上一个踉跄爬到地上,她打开房门,迅速往楼上跑去,躲进房间,迅速关上房门,躲进被子,缩成一团。

时光荏苒,岁月如梭,转眼一个暑假已经过了大半,眼看着开学在即。一天母亲不同寻常地在早上接了个电话。吉姆的手早已经好了,她坐在客厅看不见弄堂的角落里面在做小手工活,而母亲坐在机器边上能够看见弄堂来人的凳子上面敲发夹。“哟!我的乖宝贝哈皮回来了”只听见母亲突然叫了一声,吉姆抬起头,而母亲早已从凳子上面起身走出门外。从弄堂口出现一个中年男子,旁边一个小男孩。那个中年男子左手拿一个大大的麻布袋,右手提一个大大的石灰桶,他身材矮小,脸上胡子拉碴,头发也长长的估计好久没有剪了,估计再留一两个月快要成艺术家了,一件简单极其廉价的黑色短袖,一条长长的黑色长裤,一双普通的解放鞋。看起来一副妥妥的进城务工返乡的农民工。小男孩右手拿一个棒棒糖,不时放进嘴巴呡呡,不时拿出来,左手拿着一盒玩具。老远看到母亲从门口迎了过来,哈皮也激动地一步并做两步地奔向母亲,显然跑的实在太快,不一会儿便被绊倒了,但他没哭,立马站起来跑向母亲。母亲半蹲下摸摸哈皮的膝盖说“疼吗?我的乖宝贝”哈皮没有回答,一个劲地向母亲炫耀她的新玩具,孩子总是那样容易满足,一个棒棒糖,一盒玩具,一件新衣服都可以使他们高兴很久。向母亲炫耀完,哈皮又快速跑回家,向正在做手工活的吉姆展示他的好物。这时母亲接上父母走了进来,他们径直都进了卧室,转眼哈皮也跑进了卧室,客厅只留下吉姆一个人在干手工活,没有人问候她,吉姆真觉得自己很多余,他们一家三口多幸福呀!如果这样为什么要生下她呢?她宁愿自己从未来过这个世界,也许那样才是一件最完美的事情。母亲一边翻着父亲带回来的东西,她好奇地一件件翻着,里面有各式各样的零食,还有一些衣服。“这些都是你给哈皮买的新衣服吗?花了多少钱呢?”母亲翻出一件件衣服,对早已半躺在床上开始看电视的父亲说。“是的,给哈皮买的,也不贵,几十元一件”父亲侧身一只手伸到茶几上面拿过香烟和火机,点上一根烟,吞云吐雾道。母亲看了一眼在摆弄玩具的哈皮说“哎呦,我的宝贝,瞧我的宝贝穿上这新衣服真俊。不过这外面也太热了,都晒黑了”母亲慈爱地摸摸哈皮的头。随即母亲把那些美味的零食都一个个都放进桶里藏了起来。而客厅的吉姆一个人在干着手工活,听着他们一家三口聊天。